我反问,难道每次我们像两个疯子一样在她面前表演,不好笑吗?
天空是滚滚而过的云朵。
午休的时候,会和鸦片并肩在坐在柔软的青草上,头顶大片的树荫笼罩下来。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她嘴里嘀咕着那些关于林凤莲的牢骚,有的时候,会不说一句话,就安静地望着苍穹上灰色的云朵。
她说,沐霏,你猜那些云儿会飘到甚么地方,才肯停留下来?
我没有出生。只是每当看到一个人独自仰望天空时,总觉得他会孤独至死。
我叹了口气,我真的想快点离开这里。
鸦片低下头说,我也是,真的很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世界的尽头,到底是甚么样子。
那么,生活在世界尽头的那些人,会感到孤独吗?
我没有问出口,鸦片扭过头,笑着说,会过去的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有一天,这些都会过去的。想到这结果,我就欣慰。
再怎麼累死人的恨,都会过去。
繁重的功课,失眠,被冤枉,太穷了,都会过去。
被轻蔑,被迫说谎,被迫承认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或者,长得不好看,都会过去。
甚至那些枯萎的爱情,友情,变质的亲情,所有难受的事,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