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皓皱着眉头重新坐下去抱起了头。
那些难听的话像是耳光一样,不仅一下一下抽在许皓的脸上,也抽在我的脸上。我转过头朝玻璃窗里面望过去,看见鸦片已经醒了,她望向窗外的脸上是两行清晰的眼泪。沿着脸庞的边缘流进白色的被单里。
我趴在玻璃上,鸦片对着外面动了动嘴,我看见她的嘴型,她在对许皓说:对不起。
走道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响铃。所有人屏住呼吸,朝声音的源头望去,是鸦片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鸦片再次昏迷。
听到急救响铃的医生和护士急忙冲进病房,林凤莲停下手中的动作,惶恐地拉住医生的衣角,语无伦次的说,“医生,我女儿不会出事吧?我刚才还看见她躺在病床上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这样啦,医生你倒是说说话啊……”
戴着大口罩的医生不耐烦的推开林凤莲的手,邹了邹眉头,“现在病人的病情反复,我们也不能够打包票,您就先在外面待着吧,我们要进行抢救呢……”
病房地门“砰”地声拉拢。林凤莲怔怔地站在房门口,两颗黄豆一样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滚出眼眶来。
林凤莲趴在玻璃窗上,不断用手敲打着,发出尖锐的声音,“死丫头,你妈逼的别给老娘躺在床上装死呢,你睁睁眼睛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演戏演给谁看呢……你装,继续装,看老娘到时候怎么回家收拾你!”
躺在病床上的鸦片依旧没有反应,病房里的医生们手脚忙碌的将各种仪器安插在了她的身上。
林凤莲双腿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我走上前扶起她,含着眼泪哽咽道,“阿姨,鸦片不会有事的!”
所有人脸上都是悲痛的表情。沐茹站起来转身离开,她觉得自己再呆一秒钟人就会爆炸。
转过身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