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舅舅和那几个男人都待在我们家里,傍晚,舅舅与他们喝酒时,兴奋的说,据说我姐外面的那个男人才有钱,这次我们关住她,兴许可以狂捞一笔,到时候只用给那个臭老太婆几个破钱葬了,多的钱就是我们的呢……
那你几个侄女的死活你不管啦?
管个鸟,又不是我生的!
我躲在房门后听着舅舅和他兄弟触目惊心的对话,一阵凉意从心底升起。
那天晚上,我趁舅舅们醉意正浓,悄悄的来到了柴屋前,敲打着门,红突然警觉的问,沐霏,是你吗?
我小声的应了声她,握在手中的钥匙越来越紧。
红的语气变得仓促,说,沐霏,外婆的状况已经拖不得了,你舅舅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办事的人,他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好吃懒做,你快把我放出去,我去弄点钱,把她送进最好的医院去医治……说着,红便渐渐哽咽。
我使劲咬着牙唇,强逼自己不要哭出声,你会不会扔下我们,就撒手不管!
柴屋里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低沉的抽泣声,不会,我是你们的妈妈,你们的外婆也是我的妈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这个家!
我麻木的将柴屋上的锁打开,红被锁了一天,已经浑身狼狈,红嗫了蹑嘴唇,试图想说些什么,我立刻背向她,叫她快走。
终于,红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