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靖注意到了,喝光杯中的酒后,客客气气地把人推拒开,跟着穆泽语追了过去。
穆泽语抱膝缩在后门的门槛上,吹着夏夜的风醒酒。
他因为坐在杞靖身边,那些人来敬酒时,没少把他捎上。他虽然酒量还可以,但完全没到千杯不倒的程度,更何况大家喝的有白有红。几杯混着下肚,他已经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了。
恍惚间,不算重的脚步声逐渐临近,穆泽语抬头,就看到了不断往这边靠的杞靖。
本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穆泽语捂着嘴,完全是一副防卫姿态。
杞靖脚步一顿,没往前靠,而是摊开掌心:“解酒糖,穆老师要不要吃?”
穆泽语摇摇头:“不吃。”
他现在宁折不屈,杞靖说什么他都不信。
杞靖也不恼,拆了糖自己吃了一颗,半晌,又问:“真的不吃?要不然穆老师去我房间里躺一会儿。”
“……给我。”比起去对方房间里躺一会儿,他选择吃糖,因为吃糖就吃糖,去他房间里,可能就不是吃糖那么简单了。
杞靖闷声笑了下,一边剥糖一边往前迈了一步。
穆泽语退无可退,缩在门边警惕地看着他。
“穆老师不用害怕,我喜欢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有太大的负担。”杞靖说着,把糖递到他唇边,“吃吧,甜的。”
穆泽语张口吃了糖,立刻皱起眉:“一点也不甜,好酸……”
“有吗?我这个是甜的。”杞靖故作沉思,突然倾身靠近穆泽语。
穆泽语一下子结巴:“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信不信我喊人!”
杞靖替他拨开落在眼角的碎发:“不要怕我,我如果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能走出这片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