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嗤笑,他也真的笑出声,“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没想到你自己先把脸放在地上踩,那就别怪本贝勒了。你口口声声元后嫡亲的姑爸爸,仗着元后的势,可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是怎么对待元后的?”
“太子作为元后唯一留下的血脉,你不说维护,反而还扶植旁人与他作对。”他伸手指着玛尔珲,“你的儿子,对着太子可有恭敬过?”他好多次看到玛尔珲斜眼看太子,那眼里有浓浓的不屑和轻视。
他们一家从根本上就看不上太子,却还要仗着太子的势作威作福。
赫舍里氏被说的哑口无言,但她还是不甘,依旧是出口威胁:“四贝勒,你还年轻,日后的仕途还长,朝中有多少人受过我阿玛的恩惠,还有我三哥索额图,你……”
‘就没想过以后’,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打断。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那老者年迈走的却稳当,他声音洪亮,“索额图如何?”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赫舍里氏嘴里的三哥索额图,索额图重重冷哼,他看了赫舍里氏一眼,赫舍里氏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他转过头去看四阿哥。
拦住要给他行礼的索额图,四阿哥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过来。索额图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年纪大了,索额图看着健壮,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对着四阿哥拱拱手,“四阿哥秉公执法不必顾忌老臣,如今老臣已经致仕,不再管朝堂上的事情。”
他话说的明白,只要四阿哥不是借此打压陷害,不管其怎么对安郡王府他都不会管。
索额图早就来了,一直站在门外,四阿哥的话他听的明明白白。在玛尔珲公然支持八阿哥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妹妹没了好感。如今看到她此时还借用已故元后的名头,他只觉得恶心。若不是为了赫舍里家的颜面,他都想跟着一起落井下石。
胤禛伸出大拇指,“索相大义。”索相,是朝臣对索额图的敬称,胤禛也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索额图这番话明晃晃的打了赫舍里氏的脸,她脸烧得厉害,却不敢反驳。
赫舍里氏是索尼的女儿不假,却是庶出,与索额图并不是一个额娘。别看她嘴里说的好听,实际上索额图对她也就是面子情,真出了什么事儿根本不会帮忙。她原本抬出索额图就是想要吓一吓四阿哥,哪知却把本人招来了。
胤禛却不管这些,严格按照规定,该放入库房封存的封存,该收缴的收缴,哪怕是索额图也挑不出错来。
岳乐在世的时候受宠,贝子府好东西不少,自然僭越的东西也不少。胤禛带着禁军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完成任务。
这一天把他累的够呛,不过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