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冶方默默的说,“带着她一起离开?”
亓旸难得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带她一起离开。”
亓旸终究没有参加我们的婚礼,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坚持离开,我和郑冶方都没能留下他。
我们的婚礼延期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因为郑冶方的病情突然加重。没有人告诉我郑冶方到底是什么病。
跟谁结婚,我已经无所谓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突然看得很开。这一生大概就这个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吧!郑冶方不是个好丈夫,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他能给我一个家,一个我一直都渴望着的家。
在我们婚礼举行的前一个周,传来消息,文季然伤口感染,死了。
这回是确切消息,季翳森特别好心的为文季然举行了葬礼。第二天文连山被发现自杀在文季然的墓碑旁。
一个不可质疑的神话就此终结。
……
……
“……我宣布,郑冶方,李念尹结为夫妇。”
我微笑着看着郑冶方,他也温柔着看着我。这一刻,任何人都会以为我们是如此的相爱,而不会有任何怀疑。
而下一刻,我就看到他无力的倒在了礼台上。
郑冶方的律师告诉我,他把一切都留给了我。或者说,他早就算好了,要把他的一切送给我,而我跟他结婚是最令人信服的方式。
郑冶方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他就是那样睡着,医学上叫植物人。
我说能不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