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元摇头:“瑞王逼迫皇上交出玉玺,当众凌迟太后,斩杀数位朝臣,罪无可恕,死罪难免。”
老者落泪叫人徒增伤感,严辞镜别开眼,挨住了孟镜元,孟镜元抚着他那半边被打肿的脸颊,万分懊悔。
严辞镜问:“城外如何了?”府外的砍杀声逐渐远去,但密集的马蹄声片刻不停,听起来颇为刺耳。
孟镜元道:“鹿将军回来了。”
“鹿将军?”严辞镜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听说皇上也早已察觉瑞王不轨之心,除了暗中调配皇城中的禁军,还传了秘旨到南蛮,宣鹿将军入京。”
所有人都小看了皇上,而且还不仅如此,随后跳进来的小五,带来了对严辞镜极为不利的消息。
“严大人快走,毕大人传信来,说瑞王被射杀前放话,他还有同党藏在城中,皇上正命刑部全城搜捕!
小五没有把话说全,但严辞镜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先前瑞王为谋反造势,说芸妃流落民间的次子已经现身,如今瑞王说城内还有同党,皇上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而瑞王手下大多见过严辞镜,严辞镜身份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事不宜迟,孟镜元带着严辞镜离开。
“严大人!”苏宏章突然叫住了严辞镜,叫停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颤着泪打量他的模样。
严辞镜不懂苏宏章知道了多少,行了个晚辈礼,牵住孟镜元的手时碰到了冰凉的物件,他看着孟镜元塞进他手中的荷簪,没有丝毫犹豫地给了苏宏章。
苏宏章一看就知道是女儿的遗物,攥着荷簪,抹了把泪,一手拉一个,直把严辞镜和孟镜元拉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