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无语凝噎。
其实,剩下的两人也好处理,严辞镜打了个时间差,在那两人还没来的时候用汤药抹湿鞋底,踩出的脚印通向院外,十分幸运骗过了前来监视的府兵,待那两个傻子在府中各处搜查时,严辞镜已经顺利地出了瑞王府。
躲过巡逻的带刀侍卫,严辞镜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游荡。
城中戒严,往日熙熙攘攘的顺义大街十分冷清,即使窗内不时有孩子冒出颗脑袋,也很快就被爹娘按下来,连往日热闹的叠翠楼都门可罗雀,城中已风声鹤唳。
严辞镜决定去节忠祠藏身。
因为担心被抓,严辞镜走得十分谨慎,就差贴着墙根挪了,微小的动静就能吓去严辞镜半条命,他心有余悸地拍拍墙上的因风而动的黄纸,打算继续走。
黄纸后抹的浆糊还没干透,严辞镜因此多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让严辞镜后背生起密密麻麻的寒意。
纸上说彗星袭月正是江山要易主的征兆,最让严辞镜的震惊的是,这类言论,竟是出自堂堂国师之口!
震惊之余,搭在墙上的手臂落了衣袖,腕口系的红绳殷红如血,刻字的木珠泛着冰冷的光。
严辞镜认得,这颗木珠他也有,成色大小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上面刻的字,可细看那字体,分明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严辞镜鼻尖发酸,他没办法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