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迟疑地摇摇头:“我手持任职文书,岂能作壁上观?”
“若你执意要去!我不会拦你,只怕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江陵了。”
“什么意思!”严辞镜心中一痛,反问,“你是在逼我么?”
“我没有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罢。”孟镜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能心软,就算严辞镜恨他,他也绝对不可能放严辞镜离开江陵。
当年夏长嬴临走前的叮嘱他还记得,当时不知道其中含义,如今知道了就更不可能放任严辞镜往火坑里跳!
正想着,他已经快走出府衙了,可严辞镜还是没有追上来,孟镜元沉不住气了,转身回去,决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他打定了主意要留严辞镜下来,想了好多个法子哄他,一时不察,竟没发现院门外倒地的盆栽,待重新走进院门,习武之人的警觉让他浑身一震,暗道不好,冲进了房门大敞的屋子,揪起倒地的杜松拍了两掌,斥道:“严大人呢!”
杜松清醒了便颠三倒四地乱指,“小偷,那个小偷!带走了严大人!”
孟镜元脑中“嗡”一声,刹那间脑中牵缠万绕的猜想将他周身的血液凝冻成冰,懊悔无用,但他还是恨红了一双眼。
“去找人,今夜将江陵翻过来也要找到严大人!”
“主子!问过客栈了!那刺客进城时并非一人,住过的客栈也去问过了,他曾说过自己来自晔城,要来江陵找人,对方是有备而来。”小五紧跟在孟镜元身后,亦步亦趋。
在他们身后,官兵正抓着画像乱闯,闹出的动静极大,但严辞镜就像落海的针,一丝踪影也无。
“对方有备而来。”孟镜元心焦如焚,极力克制着戾气使自己冷静下来,“事发前城门已关,想从城门离开绝不可能趁现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