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语方知再将脸凑来,严辞镜便顺从地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可好了?”
“好得不能再好!”语方知把托盘还给严辞镜,“快去,别让客人久等!”
严辞镜被他推出去老远,走远前囔了一句:“真是……”料想自己并没有耽搁很久,但赶去大堂时,毕守言已经离开了。
语方知跟进来,适时抱怨:“这人也真是,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怪没礼貌的。”
严辞镜也不太明白毕守言怎么了,把托盘放下,倒了茶来自己喝,正好杜砚跑进来了,气喘吁吁的搓着自己的手,打手势:孟公子,马已经喂好了!
没给严辞镜机会追问他为何支开杜砚去喂马,语方知跳出堂外,大喊:“上路,回江陵!”
上了车,严辞镜问语方知,可还什么落下来没带,语方知想了一会,掀帘让语万千他们先上路,让小五勒马,撂下一句“等我片刻”就走了。
严辞镜猜不透语方知落了什么,枯坐了一会,有些闷,掀帘望去,望见绵延至皇宫的顺义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望这仿佛从未间断过的盛世景象,心中有如千帆过境后般平和。
晔城或许有它的好,但真正能容他的,或许是江陵。
此番回去不知要面对什么,好在身边伴着一个孟镜元,再来什么他都不怕。
虽是如此说,但眼下他等了许久,还是没等来人,严辞镜坐不住了,下了车,循着语方知离开时的路径找过去。
刚拐个弯就见到了,很惹眼,大街上公然同旁人拉拉扯扯的就他一个。
“公子!你不记得奴家了么?”
“去,我真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