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阳寿,必要时,让他安静地去罢。”
语方知像是听不懂三天阳寿是什么意思,双眼无神地坐在床前。
唐悉摇摇头,将一副药递给语方知,“不治本,但能褪去红痕。”
语方知不接,只怔怔地望着床上躺着严辞镜,谢玄帮他把药接下来,握在手中来回翻看,药包由黄纸包着,能看见什么?只不过掩饰内心的忐忑。
待其余人渐渐离开,只留谢玄,谢玄小声说:“时间短,但也要早些准备,寿衣棺椁这些……”瞥见语方知眼中的悲痛,他忍不住收声。
谢玄默默陪他守了很久,想劝他宽心,但语方知就像丢了魂魄似的,严辞镜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也一动不动地坐着。
谢玄劝:“镜元,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可否要派人去通知,我——镜元!”
语方知突然跳起来冲出门去,“如何?”
门外的小五摇摇头:“罗生已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还是说没有见过解药。”
语方知听了小五的话,并未放弃希望,他央求谢玄,“谢兄,魏府已封,你能否——”
“我知道,你放心。”谢玄答应得爽利,不过是不愿打击他罢了。严辞镜状告魏成,魏成怎么可能还留解药给他?再说芋金丸这等阴邪的驭下之物,怎会有解药?
但语方知是相信的,相信他一定能找到解药,因此没有极致消沉,听见送药的小兵说严辞镜要醒,他便立刻改了神情,一如往日的游刃有余。
可接过药碗的手,颤抖得几乎要将药洒了。
“醒了?”语方知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