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没工夫跟他辩,吩咐如枯:“务必去请唐大夫来。”
老大夫见没人理他,小心翼翼地理好了严辞镜敞开的衣领,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边收拾边嘀咕:“唐霜来了也没用……”
语方知怒道:“你什么意思?”
门外的军医赵迎冲进来挡在语方知面前,夺走老大夫药箱,激动道:“您认得唐霜……若在下没有眼拙,您就是药谷谷主唐悉罢?”
语方知不认识什么药谷谷主,看这其貌不扬的老大夫颇为眼熟,后知后觉记起,去年严辞镜背上的烧伤,就是这老大夫治的。
连唐霜都不如他,语方知走投无路之下,给他跪地额头,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前辈要怪罪也无妨,只求莫要牵连病人,救救他吧!”
他当真是急傻了,方才唐悉的意思分明就是认得这种病,难道是嫌他不知礼数,才不愿出手救治?
语方知望着昏迷的严辞镜,心如刀割:“这些伤痛和折磨本该由我来担,他替人受过,命不该绝……”
唐悉交手坐在床边,不替严辞镜看病,只对着语方知叹气:“这位严大人半个月前曾来医馆问过老朽有关芋金丸的解法,哎哎!你别急!”
唐悉按住激动的语方知,叹道:“芋金丸,乃是北境靼丹前朝王室秘药,阴邪非常,解药只有他们才有,如今阿石讷王朝已经覆灭,自然……”
提到靼丹前朝,不得不让人想起前朝首领阿石讷,随即众人都朝门外站着的谢缪看去,随后唐悉一句话又把众人的目光拉回。
“大殷与靼丹早就断了商路,即便不断,去北境的路途比去江陵还远,这娃娃哪里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