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获救,严辞镜也一定平安,可他没看见严辞镜,也没听人提起他,心中有些着急,脸也憋得红,赵迎一看,挥舞双手赶人离开,说是人多屋里闷。
谢缪走前留话:“有关你的身份,待以后详谈。”
如枯说:“主子,属下就在院外候着。”
大夫也有事要忙,替他诊脉换药后,留了小兵下来贴身照顾。
简陋的小室里终于安静。
语方知又转着眼珠到处看,看屋顶窜过的壁虎,看身边面孔陌生的小兵,最后看去门外时,眼珠子颤了两下便不动了,换成薄唇微动,嘴角上扬。
他看着严辞镜,严辞镜也瞧着他。
严辞镜躲在门后,只敢露出半张脸和一只眼,忧伤又自责地望着他,见他眨眨眼睛,知道那意思,仍然站着不动,用手扒门。
手一伸,袖子滑落,细如红丝的印子便露了出来,严辞镜吓了一跳,慌张地撤了手,背在身后,不敢再看语方知,身子也转了,默默拭泪。
语方知着急,伸手又急喘,小兵不知他是何意,喂水又擦汗,还多此一举把门掩上。
语方知气结,倒不是气小兵,是气严辞镜,觉得严辞镜在欺负他,欺负他不能下地,欺负他无能,不过他这副模样也实在难看,衣襟大敞,腰上缠着层厚厚的纱布,胸口脖颈的伤痕结着黑硬的痂,听小兵的描述,自己的脸色惨白如纸,那也不怪严辞镜吓着了。
“镜元!”
门外之人朗声大叫,语方知一听就知道不是严辞镜,心中失落,双目无神地看着谢玄蹦进来。而门外的严辞镜听见动静,慌不择路,绊进了隔壁灶房,悄悄听屋里的说话声。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你是孟镜元?咱俩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你就情愿瞒我?什么语方知,怪不得我去江陵你那么殷勤,原来早就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