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突然抱紧了语方知,捂住了他的嘴。
洞窟外,杀手已经沿着血迹追上来了,正在洞外叫嚣,只听“嗤”一声,洞外的火光照了起来,严辞镜屏住呼吸,心跳如擂,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洞外又起了喧闹声。
“秃驴!让开!”
“此地乃是国寺所在,岂由你们行凶猖狂?”
严辞镜看不见外头的景象,只能听见重物撞击的闷响和起伏不断的惨叫,随后腥臭的血味蔓延进了洞窟,洞外也没了动静。
严辞镜确定洞外没人后,扶起语方知离开。
语方知已经站不起来了,扣住严辞镜的手将他拉了下来。
“等一等,说会话吧。”
严辞镜不理他,将语方知的手臂搭在肩上,想扛他走,语方知不配合,只挪了半寸就不愿再动了,靠在严辞镜胸口轻笑,脸上的血迹比月光还冷。
严辞镜求他:“你不信我么?我不会让你死,走,好不好?”
“我信你。”语方知动了动脑袋,艰难地靠在了严辞镜的肩上,山洞中干燥,脸上额头低落的水从何而来,语方知伸手摸了摸,但手指上全是凝固的血,什么都瞧不清,直到水落入舌尖,他尝到了咸味。
“哭什么?”语方知伸手去抹严辞镜的脸,碰到点软而温热的皮肉,他一笑,鲜血便从嘴角滑下,“你听我说。”
严辞镜怕极了,摇摇头:“出去再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