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云水寺的小僧来了,说是大人捐的香油钱多,亲自来道谢。”
“云水寺?”语方知笑意渐淡,“我忘了问你,你为何要去云水寺?”
严辞镜根本不会撒谎,他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他不笃信神佛,又岂会因为仕途不顺登山?说是为了年前语方知甩出的那两支下下签,语方知还能姑且信一信,但显然不是。
“小僧还候在外面,我去见一见。”严辞镜推开了语方知,很快开门出去。
语方知提声追问:“真是为了仕途么?”
“是啊!你不信?”严辞镜脸上的笑像是画上去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他心中不安,却也不敢说真话。
夏长嬴避世多年,严辞镜不愿透露他的行踪,除此之外,夏长嬴知晓的,他那些不为人知而又深刻的往事,他还不想让语方知知道。
他躲着语方知离开,同时也不可逆转地,将语方知推远了。
语方知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严辞镜的不对劲?可他已经不想问了,他灰心了。
屋中海棠盛放,气息薄而艳,安静得仿佛在甜睡,以往语方知爱闻那味,也爱看那样子,但现在没有心情。
他不爽地揪住一瓣海棠,不舍得真扯下来,只轻微地晃了晃,让甜香的气味溢满情欲渐消的屋子,香味还不算浓郁,但他等不了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如枯候在窗外,等语方知出来,他道:“事情有眉目了,荆六传消息来,基本确定在沛县,但年代过于久远,还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