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淳点头:“这也与你之前说他坑杀禁军的事吻合,若杀的是鹿逞手底下的人,鹿逞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魏成根本没想让孟大人活着出孟府,用自己的人也少些顾虑。”
“傅大人……”
傅淳担忧地看着语方知:“小孟,你——”
语方知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接着说:“魏成要我爹活不成,前后计划周全,伪造笔记,坑杀当事禁军,毒杀太子,只是为了杀了我爹,是否太费周折了?”
即便孟霄手握魏成的把柄,暗杀也强于构陷他通敌,这是语方知一路查下来的感受,也是语方知想不通的地方。
傅淳没想太多:“巧就巧在当时靼丹犯境,算是孟大人通敌的证据。”
“巧?”语方知愕然,“怎么巧?伪造的通敌信上写了靼丹犯境的时间吗?若真是如此?魏成如何能知道?”
傅淳大惊失色,瞪着语方知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怀疑——”
语方知偃旗息鼓:“只是我的猜测,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傅淳懊悔道:“通敌信我也没见过,魏成早就销毁了,况且案子是刑部结的。”傅淳后悔死了,当时他气火攻心病了一阵,好了以后又不愿意再提老友的案子,不然也能找出蛛丝马迹。
想起方才语方知骇人的猜测,傅淳道:“不论你所猜的是否属实……魏成绝对不可能还留有把柄!”
如今搜集到的证据也够了,语方知道:“傅大人,我不想再等了。”
傅淳知他不是草率之人,这么说定是有所谋划,又思及近日提起隐太子遗骨的声音小了很多,也明白再不行动便要错失良机。
“以隐太子之事牵头,向魏成发难再合适不过,你放心,案子我会继续查,还有以往跟孟大人有关的案子,我也会重新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