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他,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我一直在找他,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一直在找……严辞镜退了两步跌坐在床边,强颜欢笑:“原来……你这段时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当然不是,但语方知暂时不想让严辞镜知道他的行动,只能谎称说是,并且把所有难以解释的行为,都归结到找人这件事上。
严辞镜反应也很快,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笑得越发勉强:“那夜你来看了我一眼就走,那般迫切……为的就是他么?”
当时他与语方知分离半月有余,思念之深要诉诸酒盏才能稀释分毫,梦中相遇抱着便不愿意松手,他料定语方知也挂念他才会在深夜入梦,梦醒得快是因为他醉得不彻底,后来才知道那夜不是梦,语方知匆匆来,匆匆离去。
便是他挽留,语方知还是走了。
严辞镜怔怔地望着语方知,听他讲述他是如何一波三折地从一个误闯家门的老乞丐口中挖出早年旧事,他很兴奋,但严辞镜一时无法感同身受他这份喜悦,失落绞痛了他的心肠。
“你来江陵时为了他,除夕夜过后突然离开是为了他,还有之前更了衣又要走,原来也都是为了他……”严辞镜浮出笑意,“你这般看重他。”
是啊,为了他偷入监牢惩治牙婆,贴身带着他的私物,还不能证明吗?
严辞镜又想起冬日语家院中那一树纸折的海棠,花开时要想,花落时也惦记着,当真情深。
海棠……
“严大人还不知道吧?你的眉眼像极了语方知幼时的玩伴。”
段乘空曾经的话在耳边响起,严辞镜下意识抬眼,试图从语方知眼中寻找自己的倒影。
像极了……到底有多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