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严辞镜的脚步声逐渐隐去,伴在魏成身侧黑鹰问道:“严辞镜不够衷心,相爷为何还要留他?”
魏成气定神闲地喝茶,道:“身边的蠢人太多,有一个有脑子的不容易。”
黑鹰嘿嘿赔笑,道:“相爷威望只增不减,六部来投诚的人才比比皆是,手底下的人也是忠心耿耿,何况相爷不是怀疑他在皇上面前提起孙玉林的目的吗?”
魏成扫了黑鹰一眼,“本相不知他抱了什么目的,若是无心之失也就罢了,要是别的什么心思……”
“所以相爷让他去查孙玉林是在试探他!”黑鹰觉得自己能想到这层不是傻子。
魏成嫌他烦,赶他走:“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去盯着严辞镜查案!”
等黑鹰一走,书房就迎进了好几位户部礼部的官员,燕地大灾,他这一国之相要拟出救灾之策,救燕地子民于水火,要解皇上之急。
黑鹰在政事上是一窍不通的,但盯人他很在行,他掩着鼻子,蹲在放尸体板车旁,将严辞镜上下前后打量了八百回,严辞镜是不是衷心的他不确定,但他得出结论,严辞镜样貌好,身段一流。
严辞镜不怪魏成把仵作的活计派给他,因为他从尸体上得到的信息不少,他余光扫了心不在焉的黑鹰一眼,开始套话:“对方武功在死者之上。”
“这不是废话嘛!能把死士的脖子拧断,对方来头不小,而且手段阴毒,侍卫司中的禁军不可能用这种招数。”
严辞镜为难道:“嗯,若能认识一两个武功盖世的武士,便能知道这断颈背后的门道了。”
黑鹰怀疑道:“断颈就是断颈,要什么门道?”
严辞镜解释道:“我不懂武,必须得是武功高强之人,才能看出凶手行凶时的站位,力道和手法,这法子绕是绕了些,但也好比直接去问谢指挥使要隐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