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细长的眼中满是久违的慈爱,显然也想起了九五之尊是他的亲侄,他道:“臣来劝皇上宽心。”
“宽心?”喻岘嘲讽道,“丞相是指燕地大旱,还是指陵宫被盗,又或是……先人的冤案?”
魏成道:“皇上是天子,圣旨一下,谁敢不从?”
喻岘心寒道:“什么意思?”
魏成不说话了,像其他朝臣面圣一般缩着臂膀,这让喻岘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厌恶和抗拒,他总是这般,从自己继位开始,他就这般表面恭敬,实则说一不二,逼迫自己退让。
可这大殷是他喻岘的啊!
“朕问你!”
喻岘拍了一把案桌后又软弱下去:“隐太子之死不是你所为,对么?”
魏成不答。
喻岘从龙椅上滑了下去,直软着身子滑下阶梯,滑到了魏成跟前,低声道:“隐太子不是你下毒害死的,是么?”
魏成闭口不言。
“是不是?”喻岘捉住魏成的肩膀晃了晃两下,“你说话啊!你为何要这么做!”
“说话!”
“皇上这是何苦啊!”太后独自一人从殿外冲进来,跪在了喻岘面前。魏成进殿前差人给她送了口信。
定局已成,她不愿看到他们叔侄不睦,摇着喻岘的手臂道:“他是为你辛苦打算的舅父啊!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