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牢,正午的阳光也没让严辞镜的脸色好转多少,连薄唇都缓缓褪了血色,黑鹰可不怕热脸贴冷屁股,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严大人,钟栎可是相爷下令要严审的人,你就这么把他杀了,可不好交代啊。”
“你急什么?”严辞镜瞥了他一眼,甩开官袍前摆,跨上了等候在宫外的马车。
“钟栎多年不出陵宫,若身后真的有人,也只能传信联系。”
黑鹰坐进来,道:“信件翻过,与钟栎有关的地方都查过,什么都没有。”
“蠢。”严辞镜道,“相爷联系下官都知道要靠一个叫花子,重要信件怎么可能留下?”
黑鹰不悦:“那你说,该怎么查!”
严辞镜问:“钟栎入狱,在你们的监视之下,可有什么人试图搭救?”
黑鹰摇头:“或许钟栎身后真的没什么人。”什么损招毒招都用了,钟栎滴水不漏,黑鹰不相信,有什么值得钟栎隐瞒。
严辞镜假意否认:“不可能,若是钟栎身后没人,那他知道棺材里的不是隐太子,何必要隐瞒那么多年?身后之人迟迟不出现,只有一个理由。”
“对方有恃无恐。”
他看黑鹰所有所思的样子,怕他想岔了,便再次提示:“对方来头不小,几乎是算准了事情揭发后的每一步,彻查,隐瞒,流言,朝里朝外,对方知己知彼。”
许是太过刻意了,黑鹰若有似无地看了严辞镜一眼,但严辞镜不怕,他现在只想逼藏在暗处的生事之人反扑,好最咬下魏成黑鹰之流一大块血淋淋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