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看了他一眼,带着书册大步离开。
毕守言将宫灯随手一搁,快步跟上了严辞镜,低声道:“此举非下官所为,但背后之人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严大人,请三思!”
毕守言眼看追不上便停下脚步,目送严辞镜离开后,转身去了文华殿的议事房,太傅毕知行正等在房中。
回去时傅淳已不在房中,桌上散乱的书册也没有人收拾,严辞镜落座挥毫,一气呵成写了一封折子。
宽袖被黑墨蘸湿弄污,严辞镜浑然不觉,蒙着一身热汗将折子看去,准备将它和被撕毁的书册一同呈交给皇上。
还没等他捧起信纸去风干,折子就被一只手夺去。
“杨大人!”严辞镜震惊万分地看着桌前的杨训。
杨训勾唇一笑,反手提起折子扫了一眼,冷笑着念了一句:“隐太子殒身另有隐情?”
“严大人,这就不用说了吧?”
严辞镜愕然:“什么意思?”
杨训但笑不语,斜睨严辞镜的眼中尽是嘲讽:“本官已将案情都报与了皇上,此案告一段落,严大人可以出宫了。”
严辞镜抄起书册,道:“可案子还没查完,是谁换了隐太子的尸骸还没有线索!”
杨训将信纸揉成团,道:“有没有线索都跟严大人无关了,走吧?”
随后进来的傅淳欲言又止,拿走了严辞镜手里的书册,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劝:“严大人,此事已了,出宫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