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
幽素问:“有何不妥?”她感觉严辞镜松了一口气,身子都不自觉地放松靠在车璧上了。
严辞镜摇头:“我知道了,你去吧,万事小心。”
昨日黑鹰约他见面,跟他说城中有一伙人在刻意暗中生事,让他多注意城中的异动。
当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他推测得没错,张少秋将线索透露给府衙的举动,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已经让魏成开始排查晔城中的其他人,这对在城中根基不稳的语方知而言,是极大的不利。
昨夜他惴惴不安,今日听幽素如此说,才知道魏成只是怀疑,并不确定,而办事的黑鹰也不尽心,那他叮嘱语方知多加小心便是。
可惜他接下来还有应酬,叮嘱的事要等到晚上了。
车外有动静,想是被支开杜松回来了,严辞镜吩咐:“上路罢。”
杜松掀帘进来,送上纸袋装的酥饼:“大人要的红豆酥饼。”
严辞镜都差点忘了,接来放下。
给他递帖子的是御史徐文,地点定在京郊别院。
谏官爱往皇上跟前递折子,按理说跟大多数朝官都相看生厌,可徐文倒好,无论是魏党还是张党,他都处得不错。
以至于来的人还挺多,堂中坐满了人。
严辞镜进门时,徐文亲自起身来迎,脸上稳重的微笑恰到好处。
“多谢徐大人相邀,院中早樱极美。”严辞镜奉上一坛女儿红。
徐文没觉得丝毫不妥,大方接过:“严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