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句不迟的,缓过劲来的严辞镜趴在语方知胸膛上,气若游丝地说了句:
“我爱你。”
寻常人家要早起互拜早年,可屋里的两个主都是倦懒的,直睡到日上三竿。
下人早得了吩咐,没有命令不可靠近主苑,倒也落了个清闲。
苑中没人伺候,有人也不会叫进来伺候,语方知这小厮做得极为顺手,炭盆烧旺,浴桶中倒热水,旁边小几还放着润喉的茶,最后哄人起床。
严辞镜睡得很沉,再睡就要发头疼,几番催促都没反应,被抱起时十分不愿。
“这几日休沐,放我多睡会罢?”
严辞镜哼出声,被放入水中挨着语方知又睡去,梦里大鹅追着他啄,梦外有人抱着他啃,又汗涔涔。
过新年,穿新衣,宽袖长袍里套着厚厚的内衫,斗篷贴颈束好,一点皮肉都不露,就这样还怕被看出端倪,严辞镜想把嘴也盖住。
语方知站在阶下瞧他,从屋里瞧到屋外,就见到严辞镜一直按着红唇,笑道:“再搓就要破了。”
严辞镜抬脚下阶,身子一歪就摔坐在了雪上,语方知赶来扶,兜头接了一记雪球。
“昨晚就破了!”
语方知朗声大笑,哄着严辞镜去用膳。
路过花园,园内甚是寥落,娇花嫩叶熬不过冬,唯有红梅傲立雪中,可红梅栽得少,零星开在墙角,院中大片地方被手臂粗的枯树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