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严辞镜叫住要出门的夏长嬴时,夏长嬴粗糙的手指正搭在门把手上,他看得很是心酸,却听夏长嬴烦道:“米少,没做你的饭,拿上红包快走罢?”
严辞镜只好起身离开,走之前还留下一袋银子。
严辞镜一边将红包塞进袖中,一边琢磨刚才在房中莫名的愁绪。
许是自己身侧有人作伴,觉得独身的日子实在清苦,所以才会担心先生太过孤寂,可他以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辞镜!”
严辞镜回神,桃林外站着的语方知正向他挥手,这让他惊讶极了。
“你怎么在这里?”
语方知身上还有疾跑后的热气,他吐着白气道:“我到山下的时候,杜松说你已经上山了。”摸摸严辞镜温热的手心,觉得奇怪,看见他长袍膝盖处的脏污,更觉得奇怪。
语方知弯腰帮严辞镜拍掉膝处的脏污,同时问他:“你去哪里弄的?”
严辞镜稍一愣神,扶正语方知的肩膀,道:“我正也想问你,你身上的香火味怎么这么重?”
“上山的时候跟香客撞了一下,那时候沾上的吧。”语方知拍拍手,拍走慌乱,揽着严辞镜往前走,“你今日穿蓝很好看。”
语方知一提,严辞镜也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