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又问:“那是谁?”
萍儿答:“回太后娘娘,是慧妃娘娘嫌宫中教习官不好,特意请旨召进来的状元严辞镜。”
“状元?”太后吊眼一眯,讽道,“我大殷的状元竟会如此不知礼数?”
严辞镜跪得双膝冰冷,沉声道:“请太后娘娘治罪。”
太后冷哼,嫌恶地看着伏地的人,道:“你可是半年前那位在户部任职的严侍郎?”
“是。”
太后冷笑:“听说你卷入科举舞弊一案,皇上怎么会让你这种罪臣来教导二皇子?”
严辞镜道:“真正的罪臣已流放。”
太后气得抖了两抖,一点青灯礼佛的沉静气质都没有了,严厉道:“以下犯上,掌嘴。”
“母后不可!”皇后扶着太后,“严大人是朝官,犯了错自有御史台来指出,万不该由后宫管教!”
太后瞪着皇后,从严辞镜出现开始,她就一再忤逆自己,现在是怎么也忍不下了,指着严辞镜:
“皇帝处自有哀家去说,打!”
谁敢不听太后的?两个太监上来齐齐扣住严辞镜的肩膀,逼他把脸抬起来。
一看见那张脸,太后差点把手中的佛珠砸出去,隐忍着怒气,“慢着!”
“用钉板。”
在场的人都把头埋起来了,以便藏住惊愕的眼珠。
用钉板掌嘴……嘴巴烂,脸也要烂了,严大人真倒霉,可惜了那副好样貌,今后折损了面目,怕是连仕途也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