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殷勤地引路,“来门口这,光线足,请魏相细看这布上细致的云状暗纹。”接着他又一扇子拍在黑鹰的头上,道:“蹲下,让相爷看清楚。”
还不忘把严辞镜请过来,“严大人也看看,上好的蜀锦不配高价么?”
接下来语方知说了一堆,什么蜀锦贵气,跟宫中贵人很搭,裁衣送礼都合适,自己来一趟晔城不容易,不敢用次品糊弄丞相,还不时用扇子打黑鹰的头,让他别抖,都看不清布上的丝线了。
见魏成面露难色,语方知便说要回去跟家父商量,看看能不能把别的费用压一压,给出最好的价格。
魏成也装模作样:“那好!语老板回去也好好想想,这么高的价格本相实在不敢往上头推啊!”
黑鹰跪在地上捧着布,摇摇欲坠,他艰难道:“房中的布……”
语方知一折扇敲得黑鹰脑壳脆响,大方道:“一点心意望相爷笑纳。”
魏成得了便宜,喜笑颜开,让严辞镜送语方知出去,自己还要招待客人,就不送了。
轿外,小清惊喜道:“严大人也在。”
严辞镜颔首,后被语方知推上车,小清跟在语方知后头也想进车里,被语方知赶走。
“你去外面坐着,不许偷听!”
不给偷听正好,严辞镜正想问语方知:“你爹也来晔城了?”
语方知一进车轿就拆了护腕丢桌上,身子一歪,头就垫在严辞镜了腿上,他惬意地蹭蹭,笑道:“他没来,我骗魏成的,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严辞镜拍开他乱动的手,严肃道:“你真的要跟魏成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