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快快请起,严大人也免礼。”
入了冬,瑞王的脸色更差了,身子单薄地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云,唇上的色也不是康健的红润,而是咳嗽咳出来的暗红。
二皇子拉拉瑞王的衣袖,问:“皇叔进宫来见父皇么?”
瑞王点头,笑道:“已经见过了,想起儿时与你父皇在殿中温书的场景,便让人推本王来看看。”
又对严辞镜说:“方才听见严大人在讲皇上在外游历的旧事,听得本王十分羡慕,游山玩水到本王这,竟是毕生都难以实现的憾事了,咳咳——”
瑞王身体差到连晔城都出不了,靠着御医一起商量用药才勉强苟活,骑马玩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这会在殿外吹了阵风,咳疾又起了,侍卫连忙推他离开。
严辞镜恭送瑞王,抬头就看见原地落了个手炉,连忙捡起来追上去。
瑞王接过手炉,感激地笑笑,道:
“严大人在江陵任官,定是有不少的奇遇,本王常年在府中养病,乏味极了,严大人若是有空,来府中走走,跟本王讲讲南地的风光吧?”
严辞镜应下,目送瑞王离开。
出了宫门,严辞镜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向他驶来,驱马的人不是杜松。
只见马夫将马车停在他跟前,冷脸说是是相爷相邀,请他登车前去。
严辞镜往旁边看了两眼。
马夫道:“严大人别担心,小的已经跟您的管家说过了,他已经回了,您只管上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