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严辞镜同去的,有各地知府和通判,述职文书一交,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宣召,是否会真的宣召,所以大家都百无聊赖地候在殿中。
人一多嘴就杂,各地的琐事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朝中最重要的,便是皇商的推举。
严辞镜听了一嘴,说是各地的大商户都被往上引荐了,只等着宫里的内侍监定下了,定了哪家,哪家商户便水涨船高。
还说魏府和张府近日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大老板们都盼着自己能被引荐呢。
站在严辞镜身边的大人问他:“严大人所在的江陵,语家资产雄厚,是否也要争一争皇商的匾额?”
那大人眼中的慕艳意之盛,严辞镜移开眼睛都忽略不了。一旦他任职地的商户中选,他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其中关窍,他心知肚明。
但他已经许久没跟语方知联系了,只能说:“不知。”
没从他这探听到有趣的事,其他人又吵吵嚷嚷攀谈起来,差点要押宝了。
严辞镜心想无论是谁中选都不打紧,关键是中选的这一家,到底是魏成推举上去的,还是张少秋推举上去的。
严辞镜思索着,皇商定了几十年,怎么前阵子突然就暴露出以次充好的的事了?还是跟皇后腹中的孩子有关。
魏成在其中必定有推波助澜,但也是皇商以坏充好在先,否则单靠一盅补品,不足以让礼部刚上任的胡格入了狱。
而皇商背靠副相张少秋,就算供应次品,张少秋也能拿到不少油水,到了要以坏充好的地步,张少秋到底是穷到什么境界了?
“宣江陵知府严辞镜进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