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潜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那封信的确吸引了他的主意,他看着冷若冰霜的知府,再是倚靠在圈椅旁吹茶的语方知,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索性听一听他们能说出什么。
“何将军说,在乱葬岗,罗生以弟弟的亡故,求请你不要再追查蝇婆一案,后来又说他以同样的理由,希望你帮他,但你因为顾忌我的性命,拒绝了他。”
“皆是胡言。”
严辞镜接过语方知递来的茶盏,没有吹,靠在唇边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润泽舌腔,严辞镜舒适地眯起眼,说话时目光又愈发锐利:
“何将军谎话连篇,可还真的记得自己答应帮罗生,最初是为了什么吗?”
语方知劝:“何将军别急!你重伤在身,急火攻心冲击穴道,对伤势不利。”
严辞镜将茶盏放下,“何将军,你跟罗生在乱葬岗达成一致,到偏房中的争执,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
“若我猜得没错,你早就知道罗生跟当朝宰相魏成有联系。”
“至于何将军……魏相当年曾做过兵部尚书,掌天下军事,与时为江陵守将的你,多多少少也有会有些联系。”
若是何潜没被点穴,此刻一定是浑身发抖,但若是哑穴解了,他也依然不能反驳什么。
他说不了话,只能靠听,靠想。
他想起守在蝇婆尸体旁,罗生站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
罗生并没有跪着,也没有哭求,反而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