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被岳钧山迎进门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畏缩在檐下的妇人。
岳钧山看到她,脸色很难看,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严辞镜见她衣着素净,体态丰盈,十指也不粗糙,不像是一般粗野农妇,只是面上十分悲戚,若他猜得没错,她便是何潜那位丧夫的庶妹。
“严大人,里面请。”岳钧山将屋门打开。
漏进去的寒风将屋中的炭盆吹得更旺了,何潜平躺在病床上,受风咳了两声。
两声艰难的咳嗽没换来床边人的怜悯,段乘空数落:“你说你,虽说你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我打个平手,但你的功夫也不差,怎么还能给人偷袭的机会?”
肩上的苍鹰也跟着劈嗓子嘶了一声。
语方知则抱胸站在床头,看着何潜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笑道:“师父,少说两句。”
何潜不理这对黑心师徒,有气无力地唤了声严大人。
严辞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扫了眼何潜缠满绷带的胸口,道:“何将军刚醒就请本官来……有话直说吧。”
严辞镜单刀直入,何潜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不想给人看他的脸色,便瞪帐顶的苍鹰,低声问:“人抓到了吗?”
严辞镜抢在语方知之前说话:“还没有,但罗生的踪迹出现在墉山,不知他北上去往何处,何将军可知他会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