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目光又黯下来:“那碗参汤……”
语方知点头:“是。”
其实很容易想到,两人两天内一起吃过的,就是那晚杜松送进严辞镜屋里的参汤,语方知只喝了一口,却哄着严辞镜将整盅参汤都喝光了。
所以今日补汤下肚后,严辞镜的症状也比语方知要严重得多。
严辞镜的手搭在语方知手背上,道:“不关你的事,不必自责。”
语方知点点头,下巴抵着严辞镜肩窝里,轻声道:“下回嘴对嘴喂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严辞镜笑了一下,又转头过来看他:“此事与杜松无关,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借杜松的手加害于我。”
语方知没说话。
他们都低估了凶手丧心病狂的程度,用断肠草杀了蝇婆就算了,现在连知府都敢加害,如今他在暗处,谁知道下回他又会使出什么样的阴暗招数?
“我没事。”严辞镜的腰被语方知勒得有些痛,他偏头用鼻尖碰了碰语方知的脸颊,道:
“凶手藏不住了,他已经露出马脚了。”
语方知一点就通:“你追查户房的记录,误打误撞,已经让他沉不住气了。”
那日严辞镜刚从户房调来有关义仓的记录,晚上,下了断肠草的参汤就送进了严辞镜的房里。
语方知:“我已派了小五去找姜观,他提前致仕,没准还有别的原因。”
严辞镜:“既然府里还不知道我被下毒的事,正好,我私下问杜松也不会打草惊蛇。”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