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不得不佩服幕后凶手的定力。
他道:“我找了蝇婆的户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凶手跟蝇婆应该没什么关系。”
语方知:“不一定是血缘关系,可能有利益纠葛,被诬陷私放囚犯的狱卒,家中搜出的黄金,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凶手放的。”
严辞镜凝重道:“凶手似乎手眼通天,私放蝇婆没人发现,后又悄无声息毒杀蝇婆,最后还取得了何潜的庇护。”局面似乎太过被动了。
“你觉得凶手游刃有余?”语方知将吹温的茶递过去,“我倒觉得凶手是走投无路。”
茶到嘴边了,严辞镜又放下,示意语方知继续说下去。
“你想想,之前你不了解蝇婆过往,更关注小儿走失一案,凶手跟蝇婆认识,放了她很简单,但后来蝇婆被抓回来,还被你严加看管,你从蝇婆身上找到漏洞是迟早的事,他杀蝇婆是为了保全自己,找何潜庇佑也是为了自己。”
严辞镜接道:“期间还有一件事,他拿你偷入监狱的事做文章,嫁祸你下砒霜。”
这事不光彩,语方知很快就说到:“我安然无恙出狱,跟他设想的一样。”语方知曲指划了划严辞镜的眉心,道,
“严大人钟情语方知已久,对他犯下的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辞镜拂掉他的手,辩道:“明明是猜我贪墨渎职,因语家势大,此事只能不了了知。”
语方知笑了一下,道:“原本到这里,他可以喘口气了,但你让何将军造乱,凶手怕死了那夜的女鬼,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何将军。”
“他以为何将军压得住你,你不会再查,但他想错了,蝇婆的尸体还在,你又开始继续查案,他还能安枕么?”
严辞镜猛地抬头:“既如此,只要我们再给他会心一击,他便会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