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公子,这边这边!往这边走,严大人说了,您可以直接将账册送到他的书房里。”府衙管事捧着账本在前面走,脸上的笑容像是绘上去的。
语方知又不是第一次进府衙,回头看了一眼,怪道:“怎么绕了远路?原路走不得吗?”
“那边……那边地滑摔了好几个!还是走这边吧!”管事怕语方知又问,催促道,“还是快走吧,别让严大人急了。”
到了书房门外,管事将账本往语方知怀里一塞,嘿嘿笑着飞快离开。
门外杜松颔首唤了声语公子,叩了叩房门。
一个略微含糊的“进”传了出来。
语方知推门前吩咐:“杜松,你去沏壶青茶来。”
“是。”
语方知进门看见严辞镜用手撑着头,雾着眼睛望来,又听他说:“你不愿门外有人,我叫杜松下去就是了,怎么折腾他去煮最讲究的青茶?”
语方知将账本随手掷上桌,绕后,倚靠案桌,拨开严辞镜粘着侧脸的碎发,道:“严大人特意让我将账本送来书房而不是隔壁户房,就该知道要发生什么。”
严辞镜握住那只温在脸侧的手,淡笑:“你们商人说话都这么直接么?”
“是你们做官的太过含蓄。”
说罢,语方知勾起严辞镜的下颌,低头噙住了他的唇。
商人直接是真,严辞镜的舌尖被吮得好紧。
读书人含蓄是假,语方知被他微微探出来的舌尖,勾得骨头都酥了,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