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拿开语方知的手,想要下床。
语方知一动,又把他重新搂进怀里:“还早,再睡会。”
严辞镜叹了口气:“我怕担心杜松进来看见你。”
“看见就看见了,喊声姑爷我还受不起么?”语方知嘴上贫着,还是把严辞镜按进被褥里,道,“你睡,我去打水。”
严辞镜本意是怕被人看见语方知从狱中出来了,但被他一番混账话给糊弄忘了。
语方知亲自打了水来伺候严辞镜梳洗,穿衣穿鞋都是极其熟练,看得严辞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以后不做官了,我们就去云游四海,我日日替你更衣洗面。”
严辞镜听了这番话,脸上的水珠都顾不上擦,只顾得上笑,“不做公子了?”
语方知捧住严辞镜的脸,笑道:“能伴在你身侧,怎么样都好。”
严辞镜按住他的手,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低头重新系好腰带,“阿松要来叫我了,你可以睡会再走。”
语方知不太乐意,要跟着严辞镜出门。
那怎么行?要是被别人看见语方知从他房里出来,指不定怎么说呢,严辞镜脸皮薄,不愿被人说三道四,不会由着语方知胡闹,临走前几乎是摁着语方知的脑袋把他关进房里的。
“大人,怎么没叫我伺候?”
严辞镜刚打开院门就看见杜松候在门口。
严辞镜道:“今日事忙,早些起床。”
说的也不算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