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琢磨,昨天夜里蝇婆还有精神气,怎么今早就没了?
“凶手将砒霜抹在碗中,早上狱卒倒入白粥混合砒霜,犯人喝下,随后毒发身亡。”
严辞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口吐黄液,暴毙而亡的蝇婆,沉默不语。
仵作该说的都说了,可严大人没让他走,也没吩咐别的,他只好傻站着,看向一旁的刑房大人。
“严大人,狱卒每日施粥三次,砒霜不是一般迟滞的毒,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在昨夜动了蝇婆的碗,而昨夜除了狱卒的巡检,就只有……只有语方知进来过。”
府衙没人不知道语方知和严大人往来亲密,刑房大人话说得有理有据,却很没底气,罗生在旁,也说:“语家少爷行事是没规矩了些,但也不至于毒杀死囚吧?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狱卒敲门进来,被蝇婆恶臭的尸体熏得几欲干呕,艰难道:“罪犯已押进监牢,严大人是否要提审他?”
“不必。”
严辞镜说完就离开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严大人是个什么意思。
语方知有嫌疑,他就立刻把人抓来了,人是进牢里了,没出什么幺蛾子,但他既不提审也不用刑,就让语方知待在牢里,这算什么?
刑房大人猜测:“严大人是想让语家少爷吃点苦头吧?大少爷养尊处优,应该很快就受不了说实话了。”
“是啊!”狱卒也说,“大少爷搜身的时候没发脾气,进牢的时候那叫一个挑剔,味太臭,稻草太硬,床板发霉,还让人给他多点几盏灯,说什么光线不好,招老鼠……”
刑房大人和狱卒说的这些,严辞镜没听到,不过他出了停尸房后就知道了,因为小清来打点来了,提着个沉甸甸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