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知道严辞镜生气了,也知道是自己惹他不快,可此刻除了两声无济于事的呼唤,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大概是旧事翻出,他心情复杂,又或是严辞镜来得太突然,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
最后,严辞镜在院门前停下,主动问他:“你想好要怎么跟我解释了么?”
解释今晚为何失约,解释为何以他的名义瞒过狱卒去见蝇婆,解释他到底跟蝇婆说了什么。
语方知沉默了,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严辞镜。
严辞镜抬眼看去,可天太黑了,月光又暗沉,只能看见语方知冷硬的轮廓,甚至面前的人是不是语方知,他都不确定。
“你走。”
语方知拉住了严辞镜的手,道:“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好。”严辞镜很快回答,敷衍极了,他把手抽出来,后退几步关上了门,以合实的两片木板完全隔绝了语方知。
语方知追着严辞镜的温度翻进院中,恰好看他将房门关紧,连窗户也一并关上了。
过了一会,房中的烛火熄了,院中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语方知觉得冷,推窗进了屋子里,借一缕光线,他看见严辞镜安静地躺在床上,背对他蜷缩着。
语方知知他没睡着,也知他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待严辞镜呼吸均匀过后,又站了很久才离开。
回了语家,小清昏昏欲睡地等在门口,语方知没让他跟进房伺候,关了门,在房中找东西。
当年他被段乘空救下之后,又随着语万千马不停蹄地南下来到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