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把他压下来,摘了他脸上的面具,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随手扔进湖里。
两人之间没了东西隔着,严辞镜木木地看着他,失了精神气,却也不是真的失望之极,还伸着手,捧住了语方知的脸。
“我等了你好久。”
语方知握着他的手腕亲了亲:“就因为等得久么?”
严辞镜又沉默了,眸光黯淡,眼帘低垂,手也垂下来。
语方知拥住他,埋在他耳边,低声问:“你……还要跟我走下去么?”
严辞镜不说话,抱住了语方知,头往他肩窝里埋。
两人的温度,衣裳隔不住,砰砰跳动的心脏也紧紧挨着,语方知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爹跟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既许了你,我断然不会再去找旁人。”
语方知笑:“还不明白么?我许给你了!”
严辞镜顾不上开心:“你爹呢?”
“他管不了我。”语方知解释。
这是大逆不道的事,语万千是语方知的亲爹,怎么会管不了,严辞镜问:“为何?”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语方知撑起来,撞进严辞镜探寻的目光中,默了默,还是决定先瞒着,“反正他管不着。”
“那你呢?”语方知反问,“当街拦花轿,刚才还赌气,我若是真娶了什么秋家女,梁家女,你受得了?”
严辞镜挣脱不开的死穴便在这,他不愿意语方知受世俗指摘,也不愿意语方知真抛了他去成家。
情爱他绕不开,也不懂,但自己的心情还不明白吗?
严辞镜坦白:“我不愿,也不想目睹你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