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从怀中抽出烫金红纸,递给严辞镜:“好事将近,请严大人来吃喜酒。”
严辞镜不接,语方知便塞进他怀中掖好,“新娘红妆,定是要比严大人还要美艳几分的。”
“当日我必亲自到场。”
语方知大笑:“好啊,严大人也闹闹洞房,看看真正的洞房花烛是个什么景象。”
要撇清关系,严辞镜奉陪,拿他跟花楼里的姑娘比对,他也不怕,新婚娶妻又如何?世间男子都绕不过成家立业,那洞房花烛呢?
拿真正的洞房花烛来取笑那一夜的荒唐吗?
严辞镜待不下去了,转身逃开,落了一地的狼狈和失望。
出了茶楼,语方知的笑声从二楼传下来,他还听到了旁人的道贺声和恭喜,干脆带着杜松和杜砚躲得远远的。
他气得脸色发白,觉得被语方知耍了,他再也不想搭理语方知。
“我们回去吧。”严辞镜想早点回家,他要把白玉扔了。
路过了语家,大红灯笼骗不了人,语家真的要有喜事了。
家奴脸上也是笑盈盈的,扛着绑了红绸的箱子上车,一箱接一箱,像是要铺出十里红妆。
浮雕角的黄花梨木箱,严辞镜知道里面装了喜服,上面用金线勾出着展翅的瑞鸟,瑞鸟是凤凰,凤栖梧桐,语方知做了别人的梧桐。
怪不得,严辞镜恍然,怪不得在他醒后,语方知就不再主动亲近他……
“新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