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看着于闵忸怩的模样,终于懂了他不愿下山的理由。
匪窝里怎么可能有纸笔,于闵急得团团转,严辞镜按住他:“我沾水划在桌上给你们看也是一样的。”
“好!”
柳丝也说好,两个孩子挤着脑袋凑到一起,都快凑到严辞镜手指上去了。
“柳丝,你看惊平哥写的这个柳,飘飘的,很长,很像你的辫子!”
“这个丝也好看!像大堂里飘的两条烟,就是底下四个点……你还藏了两只脚吗?”
柳丝捂着脸笑,小声地对严辞镜说:“能再写一个于闵吗?”
原来是两情相悦,严辞镜看着柳丝眼中不加掩饰的情丝,心里失望,于闵大概不会带他下山了。
“惊平哥?”于闵指着被严辞镜抹掉的那块地方,“怎么擦掉啦?”
“于字写错了,我重写。”
柳丝问:“于字有很多吗?”
严辞镜点点头,写了个正确的于闵,哪个于,哪个闵,分毫不差。
于闵乐呵呵:“跟我爹写的一样,也是这样的形状,有个小勾勾。”
严辞镜不知道怎么告诉正在兴头上的于闵,他的名字,在日志中到处都是。
柳丝待不久,被他爹叫去了,于闵留下来,让严辞镜反反复复在桌上写柳丝,他也不学,嫌自己写得丑,只看着严辞镜写。
“我以前就不爱读书写字,我爹也不逼我,说等他不忙生意了,亲自教我,上山了,终于不用忙生意了,他头天晚上还说教我呢,第二天就死了。”
“小于……”
“我不读书也知道罪有应得,我爹是做了糊涂事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