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块玉?”
两流民蹲在地上掏泥,掏出一块裹着黄泥的块状硬物,在膝盖处蹭了几下,还是没蹭掉上面的泥渍,但对着太阳,已经能看清楚是块难得的好玉了。
“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我看到的!得有我一份!”
“我拿到就是我的,你别抢!”
两人不搬东西了,扭打起来,争抢着那块玉,被压在底下的人死都不愿意松手,高高举着不让碰。
突然眼前一暗,手里的东西没了,那流民啊啊大叫起来,朝抢东西的人冲过去,他认得这个人,那凶恶的将军叫他大少爷。
大少爷又怎么样,大少爷就能抢人东西吗?
只见那大少爷轻蔑地笑了,紧紧攥着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流民被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吓怕,退了两步跌在地上,喃喃:“我刚才是不是差点要死了?”
语方知是要死了,被死气的,在他看到那枚被践踏到泥地里的白玉时。
他记得这玉,是昨晚他亲自放入严辞镜手心里的,不知怎的就被丢弃在这里。
严辞镜不珍惜,颗这镌刻许久的白玉,他却是珍惜得不得了。
刻玉时想了许多,想初次见面的针锋相对,想屡次涉险时的互助,想荒唐的洞房花烛,最想能永远护着严辞镜。
洗玉的时候却没想那么多了,他想严辞镜躲亲近时的冷漠,被逼红的眼眶,还有烛熄后响亮的耳光。
溪水冰冷刺骨,语方知冻得手指发乌,还是没冲干净白玉,精雕细琢的每一处都藏了污。
语方知越搓越用力,虎口的伤口被蹭开,鲜红的血液再一次弄脏了白玉。
最后妥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