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流民暴起有多可怕后,何潜没敢让流民接近唐霜。
老幼妇孺还好,其余的,全是由官兵原地按着,让唐霜诊治,体热咳嗽的就给些药丸,跌打肿痛的要上药包扎,唐霜不上手,官兵来,都是上阵杀敌过的,什么伤不会收拾?就是手脚没轻没重了些,上药弄得像上刑,呜哇叫成一片。
严辞镜看见唐霜闲下来了,就去道歉。
唐霜也等着他,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扳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还好,严大人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严辞镜歉疚:“下次还是让其他大夫来吧。”
唐霜摇摇头:“我是知道跟着严大人不会出事,我才来的。”
严辞镜不解,唐霜也不解释,低着头整理药箱,含糊道:“严大人总有贵人相助,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严辞镜久久沉默着,唐霜盖好药箱,抬眼看去,淡笑道:“严大人似乎有话要说。”
“是,”严辞镜看周围没人,道,“此前一直想问,但苦于没有找到机会。”
唐霜:“大人请讲。”
严辞镜:“我想问一味药。”
“请说。”
严辞镜犹疑道:“确切来说,不是一味药,应该是一种香。”
唐霜:“香气也可入药,大人可还记得外观气味?”
严辞镜终于将长久藏于心的秘密说了出来:“香片状似树皮,略弯,紫黑色,燃之便有淡红烟雾,能使人昏沉失智,言行无状。”
当日黑鹰逼他吃下的糕点中,混着蒙汗药,被抗进屋中时,他并未完全昏迷,而是眼睁睁看着,黑鹰将香片扔进了熏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