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钧山!你到底是我的副将还是他严辞镜的副将?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何潜难得发了大火,叉腰呼哧呼哧地喘气,气急败坏。
岳钧山跪地:“将军!这是利城利民的大好事!一旦竣工,江陵再也不会受水患之苦!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不同意!”
“将军?你还记得叫我将军?”何潜气得把矮塌都踹翻了,“监工什么人不行?非要我江州营?我们是军人,是戍守边境、上阵杀敌的铁血军人!不是他严辞镜的府兵!”
“将军!”岳钧山劝道,“我知您困于江陵数年,苦于雄图大志难以施展,但只有上阵杀敌才是要紧事吗?”
何潜大喊:“你懂什么?”
岳钧山道:“疫病爆发,是您带人守住城门,防止病患逃逸,是您吩咐弟兄们巡街稳定民心,丧命的病患甚至是您亲自上门通报,您对江陵有责,为何这次如此抗拒?”
“因为——”何潜看着岳钧山洗耳恭听的样子,烦躁地抓乱了头发,“跟你说了你不懂,出去!”
“将军!”
“我让你滚出去!”
岳钧山臊眉耷眼地出去了,门外,严辞镜还在等着他。
严辞镜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道:“我府中还有几名府兵,先顶一阵吧。”
岳钧山急道:“监工只是一部分,清点人数,派工分人手,后勤,都需要人,严大人再等等,我再去劝劝将军。”
严辞镜点头:“好。”
岳钧山作揖:“严大人不必多虑,您在抗灾中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将军肯定不是针对你。”
“我明白。”
严辞镜应着,让岳钧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