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早就危在旦夕,”严辞镜哽咽道,“城中发现的病例越来越多,所有官兵都出动了,尸体运都运不完,物资短缺,粮食跟不上,喝水都成问题,更别提煎药了……”
“严辞镜你听我说,”语方知搂着严辞镜,“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疫病不会轻易传播,但总会有一个控制不了的爆发期,城中发现的病患已经越来越少了,你不信我,还不信唐大夫吗?”
语方知说的也对,唐霜点点头:“是,我随其他大夫一起看过之前的记载,疫病每次发作必会有一段爆发期,只要控制得当,情况不会继续恶化的。”
“大人开的官仓是关键,还能顶上一阵,至于干净的水源,用过滤法就能解决。”
严辞镜总算冷静下来,问:“那疫病,如何治得?”
室内有片刻的安静,严辞镜知道她的答案了,痛苦地阖上眼睛,双手捂着脸,手指微微颤抖,他闷闷地问:“城中的疫病,唐大夫有何应对之策?”
唐霜微微发怔,竟然不是在担忧自己的死期吗?不细想太多,她如实答:“目前防治为主,部分症状较轻的病患可以痊愈。”
她很少劝人,一时心软,劝道:“严大人病中最好不要操劳太过。”
严辞镜拽了拽语方知的衣袖:“你、你可有消息?京中来的赈灾大臣,到什么地方了?”
唐霜悄悄摇了摇头,出去了,留语方知安抚着严辞镜躺下。
“很快,到了我会来告诉你,别担心,先躺下休息。”
随后,语方知也关门出来了,唐霜正在院中等他,面色凝重,语方知走过去,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