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放下茶杯,看着坐在尾座的严辞镜,道:“严大人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严辞镜,目光中有不解,有慕艳,更有嫉妒。不论严辞镜现在的境遇如何,他很快就会重回官场了,这是在场人能从魏成的态度中察觉到的。
严辞镜含了一口,道:“香气馥郁持久,汤色金黄明亮,好茶。”
有想攀附魏成的人开口夸严辞镜,说他风雅,是真正懂茶之人,其余人纷纷附和,严辞镜攀谈几句,又把话题引回到徐文的茶身上。
徐文笑道:“我对茶也只是略懂一二,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魏成道:“既然提到了风雅,有好茶,没有管弦丝竹之声怎么够?黑鹰,还不把你的安排好的人带上来?”
黑鹰闻言打了个响指,便有侍女掀帘,身姿绰约的伶人、舞伎鱼贯而入。不多时,堂中响起笙歌,舞伎携花枝起舞,霎时暖香四溢,香艳非常。
所有人都在看舞,只有严辞镜低头喝茶,确实是好茶,不过这茶他在语方知家中喝惯了,不稀奇,因此只抿两口就放下了。
前头范齐正在跟徐文说话,说是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公主的马车,徐文笑说昭和公主和女儿徐慧是相谈甚欢的好友,昭和公主时常出宫来见徐慧。
徐文瞟了一眼严辞镜,昭和公主跟严辞镜的婚约闹剧,满朝皆知,虽然他不把严辞镜放在眼里,但严辞镜是魏成要提拔的人,多少也得给点面子,所以他咳了两声,示意范齐小声些。
谁知魏成也听见他俩说的话,越过舞女问严辞镜:“严大人青年才俊,品格气性晔城少有,想必早有婚配了吧?”
严辞镜如实答:“还不曾。”
魏成笑了:“看看,严大人还不曾婚配,各位大人若是有适婚的女儿,不妨考虑考虑严大人。”
此举是羞辱,严辞镜却面色如常,黑鹰假意劝阻:“相爷喝高兴了,各位大人不必介怀。”
众人又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