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枯压低声音:“主子,隔壁来人了!”
语方知也听见开门声了,更专注地听。
结果他越听脸越黑,差点一拳打穿这墙,而如枯早就不听了,就这会工夫已经喝了三杯茶,茶不烫,他却从耳朵尖到脖子都红透。
“主子——”
语方知冲到门边,打开门缝扫了一眼,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又折返回来,低声吩咐:“带人去查,黑鹰私约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又讥讽:“魏成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身边连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竟然到了要启用新人的地步。”
如枯道:“忠心的郑朗已死,范齐受牵连被罚俸贬官,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大臣也都多多少少因为涉入科举泄题一案被罚了俸禄,魏成做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只能培养新的心腹了。”
语方知沉思片刻,道:“朝中局势混乱……”
如枯不解:“魏成一派畏畏缩缩,为何主子说混乱?”
“原先我也这么想,只是前日毕大人提醒了我。”语方知道,“科举一案还有很多细节我没有注意,郑朗不可能不知道范直的水平,不会这么傻,让范直白得会元,而就算郑朗真的疯透了要让范直做榜首,张榜前,名次也要送到中书门下审核,审查竟然也没审出毛病……”
如枯:“主子的意思是……”
语方知:“我的意思是,至少还有一股我们没察觉的势力,在暗中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