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大喝:“吃下去的是牛,生出的却是驴脾气,都起来拿酒,陪我喝上一碗!”
众人这才起身端酒。
撞碗声清脆,洒出的酒液将一方草地浸湿,有几个喝大的忘了规矩,去拉语方知,语方知灵巧躲开,跟如枯吩咐了一句便走了。
有弟兄问主子去哪儿,如枯如实答:“说是要去接严大人。”
严辞镜出狱的时候,正看见杜松兄弟俩在路边等候。两人看见他出来,忙奔过来扶着,杜松哽咽着喊了声大人,杜砚顶着俩红肿的核桃眼跟着。
严辞镜哭笑不得:“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杜松不理他,让弟弟去把马车拉过来,扶着严辞镜上轿:“大人先上车,轿中铺了软垫,趴着也舒服些,阿砚你时刻盯着,大人有任何不适你就告诉我,家中已经请了大夫,赶紧回去。”
严辞镜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也不多言,安生地受着,知道自己不在,两小厮也没过好。
杜松趋马前行,又道:“大人,咱们严府已经被查抄了,住不了了,语公子说接了你去他宅中小住,对了,这马车也是语公子的。”
真是家徒四壁啊,严辞镜:“……知道了。”
要不是语方知,严辞镜怕是不能从大牢里走出来,此事也不会顺利了结,少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严辞镜还是很感激的。
“大人怕是还不知道,裴公子殿试得了榜眼,今夜本该去赴宴却推了,现如今正等在宅中,要向大人致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