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抬头:“想要他死没那么容易。”
语方知与他四目相对,读懂了他的深意:“关键在魏成。”
“是了,案子迟迟定不下来,刑部和御史台都在等魏成的态度。”
严辞镜点点头:“魏成迟迟不表态,固然是因为有多双眼睛盯着,他自己也在观望,他跟郑朗牵扯颇深,也怕把自己拖下水。”
“科考泄题一案,就算魏成牵扯进来,也不至于脱层皮,他怕的不是这件事。”语方知心知肚明,但严辞镜跟他想得一样,他没料到。
严辞镜望进语方知眼中:“仅凭这一案,扳不倒魏成。”
严辞镜自是不甘心,语方知也不要他开导劝慰:“道理我明白,能办了郑朗也是快事一件。”
“我有个办法,你附耳过来。”严辞镜坐直身子,待语方知倾身而来,就将早就想好的办法说与他听。
谁知语方知听了,竟然笑了:“跟我想的一样。”
严辞镜也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此事务必办妥,不用留太多时间让郑朗逍遥快活。”
“饿着肚子,神仙也快活不起来,吃饭吧。”语方知来这一趟,已经将所有事情理清,眉宇间的凝色退去,提起床尾的托盘,“你那两个小厮,很能哭,整天在我家中垮着脸走动,看得我好没胃口,只好躲到你这里来用膳了。”
严辞镜无语凝噎,看他说的什么话,好似他这里是什么好去处。
不与他多话,严辞镜独自掀开食盒,端出两样小菜和两碗米饭,先递了双筷子给语方知,自己却拿了旁边牢狱特供的糙馒头干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