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面不改色:“总有人期望过大,结果不尽如人意,不满也正常。”
“大人不怕太叨扰了么?”语方知替他担忧,“裴远棠这样的考生很多,一个一个上门请教,不烦么?”
严辞镜停下来看他:“你想说什么?”
语方知凑进他耳边,对着那薄而透光的耳骨吐气:“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该来找你。”
见严辞镜抬眼看来,语方知狡黠地笑了,点到为止,后退两步,倚着廊柱又叹气:“可惜了裴兄时运不济,改日我要请他吃饭,好好劝慰一番。”
许是语方知的话点醒了严辞镜,又怕有人来跪他,赶紧回了书房掩门,吩咐杜松,来人了就说自己不来,躲清静去了。
严大人走了,院中安静,语方知觉得无趣,又翻墙回了隔壁。
严府没人叨扰,他语宅倒是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王羽。
与早晨放榜前的踌躇满志不同,王羽哭丧着脸,发髻歪斜,衣角都蹭出了毛边,眼睛发直跟在小厮身后进来。
王羽见了语方知,口中支吾,说是没考好不敢在京城待了,赁的房屋退早了,没地住,想在语方知这借住一晚。
语方知欣然答应,说是住几日都好,忙让小清收拾出一个小院让王羽安住。
语方知有眼力,见王羽目光萎靡,也不主动提起他之前说的什么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之类的大话,揽着王羽进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