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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 伏羲听 793 字 2022-10-05

严辞镜也心知肚明,没再竭力赶他走。

也是因为这血迹洗净的荷簪显现,方才两人上药时的友好气氛消散殆尽,室内火烛的温热已不及窗外残月的清冷蔓延得快。

严辞镜起身,拢着宽松单薄的里衣,移步至窗边关窗。

语方知就站在他身后。

严辞镜消瘦的身影在月光下一览无余,薄衫轻覆,肩骨微凸,手臂纤长,身姿挺拔,但这对于语方知来说,还是略显单薄了些。

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子,逞什么能要在官场中沉浮?还要亲手了结只手遮天的大仇敌?

“严大人——”

语方知调侃的嘴角还未舒展便僵住,发了怔,晃了神,直盯着严辞镜转过来的面庞瞧,窗纸拦不住月光,那半张眉目深刻脸上凝着层莹黄的亮,这景儿……

饶是语方知见惯了好物件,也一时想不出个顶好的来做比,唯有……唯有江陵语家仓库中,那枚未经雕琢的白玉堪可以比。

初见纯净华美,内里坚硬顽固。

严辞镜捡起那枚荷簪,冰冷簪杆收进手心,攥紧,语方知看见他如此动作,缓缓道:“宫宴结束,你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单打独斗。”

严辞镜抬眼,眸中比凉薄更多的,是疑色,他不信任语方知。

或者说他对语方知知之甚少。几次打照面都是在极凶险的时候,相互搭救也不止一次,语方知帮过他,他也替语方知扛过灾祸,但这并不妨碍严辞镜对语方知的防备。

这其中的缘由,语方知心知肚明,正色道:“家父语万千跟孟霄私交甚好,因孟大人身陨一事,家父一直耿耿于怀,成了多年心病,此次入京是家父所托,也是为了报答孟大人在江陵做官时,对我的殷殷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