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掠过,桃花落了几瓣。
床边火烛闪烁跳动,严辞镜警惕转身:“谁?!”
还没看清人脸,手中的膏药便被抢走,连带着身子都被扳正。
“上药不方便为什么不让别人来?”语方知借着火烛仔细看他后背的伤疤。
严辞镜不太习惯被人看,扯着轻薄里衣要盖上:“被阿砚看见伤口裂开了又要哭。”
语方知拉下他盖至后背一半的里衣:“你这是家里带着两个小厮,还是供了两个主子?就寝不让他们值夜,上药也不劳他们动手。”
再扯里衣就要被撕碎了,严辞镜只好作罢,撑着身子不动:“那你是来替他们值夜、上药的么?”
一泼黑发滑落,被语方知手快抓住,别至严辞镜前胸,完全露出他整个细瘦的肩背。
语方知没有说话,纱布沾了药粉,往他后腰处裂开的鲜红血肉上抹。
严辞镜微微吃痛,两片肩胛骨高高凸起。
药粉刚被抹上,就被冒出的冷汗浸湿,语方知冷冷道:“后背的血崩是你自己撞的吧?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是真狠,严辞镜都有点后悔了,因为痛楚实在折磨人,刺痛难捱,他的薄唇发白,说话都吃力:“语公子蓄意夜闯府上,专门来取笑?”
“取笑?”语方知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纱布利索撕开缠背,“我夜闯严府,就是为了偷瞧你这楚腰纤背,如何?”
嘴上臊白人,讨打得很,手上的动作却轻,比自己缠得更妥帖合适,严辞镜垂眸深思了会,决定先不与他置气。